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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青莲寺古彩塑修复被指“宛若新生” 修复方回应

2018-09-21 浏览次数:661 手机访问 使用手机“扫一扫”以下二维码,即可分享本文到“朋友圈”中。

青莲寺罗汉堂尊者彩塑修缮前后对比。(图片来源:陕西文保

原标题:调查|青莲寺古彩塑何以宛若新生,修复方称仍在修复

四川安岳部分古代石刻遭遇毁容式彩塑此前曾引起国家文物局关注, 澎湃新闻昨天获悉,近日,有文物界人士透露山西晋城青莲寺上寺古代彩塑经修复后宛如新塑,丢失了不少历史信息。

面对质疑,修复方陕西省文物保护修复工程有限公司项目技术人员接受澎湃新闻采访时称:修复还在进行中,我们并不是把青莲寺项目作为工程,而是一边研究一边实施,每一件文物都会面对不一样的情况,这是一个研究过程,并不是施工过程。

但一些文物界人士对澎湃新闻说,这是一种要不得的恢复历史原貌,以前的文物修缮上有一种做法就是‘恢复历史原貌’,文物要保护的是‘物’,而且是‘物’的历史信息,现在看,青莲寺彩塑的修缮把历史信息抹没了,等同于毁掉。

从陕西省文物研究保护研究院网站发布的《青莲寺及玉皇庙彩绘泥塑及壁画保护修复方案设计》中获悉,2005年由该院下属的文物保护修复中心承担了晋东南地区彩绘泥塑及壁画保护方案的设计工作。

澎湃新闻·艺术评论昨天就此致电施工方陕西省文物保护修复工程有限公司项目技术人员,该公司对贴金式修复的疑问答复说:罗汉堂泥塑保存状况不佳,残缺较多,目前所见罗汉堂中尊者的脸部只是清洗的效果,衣着上对金箔缺失的部分进行了补全,这也是《青莲寺及玉皇庙彩绘泥塑及壁画保护修复方案设计》的一部分,其核心是中国古建和泥塑中有一个濒临失传的‘拨金点翠’工艺,我们对此进行了大量研究和工艺的尝试, 虽然我们没有古代做得好,但基本把这个工艺的程序和方法摸索和复原,并对工艺做了传承和延续。同时称,我们修复的共有65尊泥塑,目前网上所见的图片是‘半成品’,还有‘做旧’等工艺未完成。再者,裸露泥胎会影响文物的保存,我们所有的修补和补全都是有依据的。而佛像脸部是因为唐代塑造时使用了高岭土作为底仗层,修复仅仅是清洗了表面的积尘。所谓地上文物看山西,不少人在山西行走后,都会由衷地赞叹散落在三晋大地的建筑、雕塑和壁画艺术。尽管日本奈良、京都的古建也令人叹服,但其气象完全比不得山西——山高水险之中一座座千百年的古寺坐落其中,依附于古建筑中的宋金彩塑、壁画构建出一个无与伦比的世界。

唐风宋雨青莲寺,古建、泥塑皆传奇

晋城青莲寺是这些早期古建筑中的佼佼者,无论是寺院规模、建筑时代,还是寺内所遗存的古代文物,均为晋东南地区古建筑冠绝之作。青莲寺分为古、新两部分,因地势原因,古青莲寺在下又称下青莲寺,新青莲寺居于上称上青莲寺;上寺宋代建筑藏经阁、上寺中央殿释迦殿宋代建筑及殿内的宋代彩塑、上寺东西厢罗汉堂、地藏殿内的宋代彩塑和部分宋代建筑遗构。

下青莲寺创建于北齐天保年间(公元550-559年),初名硖石寺,唐代咸通八年(公元867年)重修并赐名青莲寺,因寺内的释迦牟尼端坐于莲花座之上,故名青莲寺。其中下寺正殿弥勒殿内的唐代彩塑7尊,其中全国唯一的一尊唐代倚坐垂足佛像艺术价值极高。

唐太和二年(828年),创建上院即新青莲寺(上青莲寺),目前上下两寺均为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上青莲寺坐北朝南,中轴线上保存下来的建筑有山门、藏经阁、释迦殿和法堂,两侧还有地藏阁、观音阁等众多建筑,最后面的法堂早年已毁,现在是近年复建的仿古建筑,其余建筑多保持了古风。

北宋太平兴国三年(978年),上院被赐名为福岩禅院,下院仍称古青莲寺,至此两寺分立。福岩禅院明代复称青莲寺,之后青莲寺、古青莲寺之名沿袭至今,是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新寺创始建于隋唐,属净土宗,弥勒净土派,且保存下来的建筑、碑刻、题记丰富,此次流出的修复照片多来自上青莲寺。事实上,青莲寺上、下寺都在此次修复范围中,目前只对相关的施工大殿做轮流性的关闭。

其中释迦殿是全寺主体建筑,面阔三间,进深六椽,平面呈方形,单檐歇山顶。四周立柱为方形抹棱石柱。从石柱、门楣石刻题记可知,该殿创建于北宋元祐四年(1089年)。

大殿内设有方形佛坛,释迦佛居中,两侧原分别有二、二菩萨,是典型的一铺五尊布列方式,目前只存阿难一和两尊菩萨。佛身着通肩袈裟,头饰螺髻,面相方圆,大耳垂肩,左手垂放膝上,右手已失,结跏趺坐于莲台上,莲台下为八角束腰须弥座,束腰间柱内塑有负重力士,均呈现宋代风格。佛后未设背光而利用扇面墙作为屏墙,绘有花鸟古画。文殊、普贤两尊菩萨相对而半跏趺坐于莲座上,神态宁静,衣饰相近,皆头饰高髻,身着帔帛,裳裙上饰以沥粉贴金,垂裙披覆于莲台上。虽经后代重妆,但衣饰、造型仍不失宋塑风格。然而,此次修复却让古建和文物爱好人士感到失望,尽管菩萨的形制未发生改变,但被当代沥粉贴金的粉饰后,原来的文物信息丢失极多,宛若新生。

同样的粉饰也发生在上寺的东厢的罗汉堂,据相关报道,罗汉堂二层内塑有观音菩萨像,其东西分塑十六罗汉,高约1.4米,形神具备,塑像注重内心世界的刻画,极富写实风格,是宋代宗教艺术走向世俗化的较早作品。该殿彩塑在明代曾经重妆。据一位山西古建爱好者称,他2017年4月,曾到过罗汉堂,当时的罗汉像还保留着沉静的模样。但一年多之后,震惊于流传出图片中一片金碧辉煌。

青莲寺的修复团队:这是一场研究,不是简单的施工

面对质疑,陕西文保在第一时间作出了回应,尤其对其中下寺北殿胁侍菩萨像脸部修复后过白和罗汉堂十八罗汉贴金做了解释:

胁侍菩萨造像的脸部通过检测分析为高岭土材料,白度达到普通A4纸的白度。我们仅对脸部的表面污染物、有害物进行了清除,未做脸部整体涂白处理。

通过青莲寺彩绘泥塑古代制作工艺和保存现状研究,经过现场勘察,罗汉堂塑像原均为通体贴金,但金箔残缺、脱落严重,部分塑像胎体残损缺失。经清洗除尘后发现,罗汉造像原有金箔已大部分剥落,表面色彩斑剥凌乱、泥塑胎体外露。保护修复方案也要求对胎体缺失部位进行补塑和补绘贴金。罗汉堂塑像现已完成上述工程内容,保护修复正在实施过程中,后期还将对补绘贴金进行做旧处理,以达到整体协调。原有罗汉彩装袈裟上使用了濒临失传的拨金点翠工艺,本次修复期间,我们通过长达五年的研究和传统工匠的努力实践探索,使这项传统技艺得以挽救、恢复和传承。

同时陕西省文物保护修复工程有限公司项目技术人员向澎湃新闻·艺术评论讲述了他们的修复进程:最初在2005年开始介入青莲寺项目,2007年对青莲寺保护修复方案进行了批复,2013年开始实施项目。在5年的修复过程中,对传统泥塑做了文物病害、保存现状等研究工作和科学检测分析,为了更好得完成青莲寺项目,我们也走访了山西、四川、福建、天津、辽宁等相关泥塑现场做了大量基础研究。最初合同期是3年,我们现在做了5年,修复还在进行中,我们并不是把青莲寺项目作为工程,而是一边研究一边实施,每一件文物都会面对不一样的情况,这是一个研究过程,并不是施工过程。

在采访中,技术人员也强调:作为专业的文物保护施工队伍,陕西文物保护修复中心也本着科学保护的原则,对于大部分的彩绘泥塑使用的是原工艺、原方法、原材料。

或许佛像从诞生的那天起就被赋予一种精神的寄托,千百年来无论战乱、灾荒,当地百姓坚守信仰,历代供养人和善男信女捐出柴资,用于神像的修缮,这也是这些佛像能历经坎坷依旧存在于世的原因之一。

根据赵雪梅以山西晋城玉皇庙、青莲寺为拍摄对象的《唐风宋雨》一书的描述,2005年11月陕西文物保护研究团队进驻玉皇庙开始长达十年的调查、规划与修复。书中有研究员杨秋颖的介绍:古代建筑的营造法式有所传承,但塑像的妆绘、保护等技法,没有延续下来,所以古代塑像的修复、保护,是文物保护的难点。修复保护不能添加任何东西,必须尊重传统工艺和技法,必须研究雕像的身份和当时的审美风格,对塑像材料从内到位层层分析,不强加自己的意愿,不干涉和掩盖历史信息。在研究团队对玉皇庙彩塑的修复中,每个塑像的部位都有独立的记录,每一尊塑像的图片描述多达300多张,且泥塑身上的灰尘都要放进试管收集。

澎湃新闻从陕西省文物研究保护研究院网站2009年11月18日发布的《青莲寺及玉皇庙彩绘泥塑及壁画保护修复方案设计》中获悉,2005年该院下属的文物保护修复中心承担了晋东南地区彩绘泥塑及壁画保护方案的设计工作。编制完成了《青莲寺彩绘泥塑及壁画保护修复方案》;《玉皇庙彩绘泥塑及壁画保护修复方案》。2006年8月两个方案均顺利通过国家文物局专家组评审。

文中称:方案制定的设计思路是对彩绘泥塑及壁画背景资料、环境状况、 制作材料成份、工艺、配比进行详实调研和采样分析,对病害进行分类纪录、绘图标示,并对病害产生的原因进行综合分析。在此基础上,对修复材料的选材、配比、性能进行了实验研究。制定出了不同病害的保护修复技术路线和技术措施。在现场摸底调查的基础上,为进一步确定彩绘泥塑工艺及病害因素,勘查中,有目的性、针对性、代表性的对不同殿、不同时期彩塑的制作材料采取样品。共采集各类颜料样品114个,剖面样品46个,泥塑层配比样品40种,泥塑土成份样品33类。分别用显微剖面分析、FTIR、XRD、激光拉曼、能普等手段做了相互印证分析。在长达10个月的分析实验中,掌握了该地区不同时期彩塑制作工艺和制作材料的特点,在此基础上,对修复材料的选材、配比、性能进行了实验研究。且《青莲寺彩绘泥塑及壁画保护修复方案》在国家文物局批准通过的一百三十余份来自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的‘文物保护工程勘察设计方案及文物保护规划’的评选活动中,荣获‘全国十佳文物保护工程勘察设计方案及文物保护规划’奖。

由此可见,此次青莲寺彩绘泥塑及壁画的修复方案是经批准通过,并有专业公司负责施工,那么缘何引起文物爱好者的质疑?

恢复原貌,恢复的是何时的原貌

其实早在5年前,西安工业大学艺术与传媒学院王强的《修复何为——<青莲寺>雕塑正遇修复性破坏》一文中作者描述自己2013 年5月的参观情形时,就对青莲寺的修复提出了质疑:

看到一群自称从西安来的文博修复者正在给本就精彩的彩塑重新刷涂颜色,这些塑像本身造型略有破坏,但色彩完整,这群修复者非要给这些塑像涂色并补上不伦不类的手臂,实在是令人费解。

此次部分照片留出后,文保爱好者们再次就修复问题提出了质疑,其中修复是应该修旧如旧(风格性恢复原貌),还是保留下历代的痕迹?

文物界人士爱塔传奇对澎湃新闻()说,文物修缮上一直有一种做法就是‘恢复历史原貌’,经过这几十年的实践,现在越来越多的人发现‘恢复历史原貌’实际上是破坏掉了文物的原始信息。他认为,文物要保护的是‘物’,而且是‘物’的历史信息,青莲寺彩塑的修缮把历史信息抹没了,等同于毁掉。

他同时例举了山西五台南禅寺大殿在修缮时认为原鸱吻是清代后加,维修时更换了崭新的(唐代风格的)鸱尾,但是唐代建筑不会只有一种样式的鸱尾,修建南禅寺时用的鸱尾样式已无法考据,更换鸱尾只能靠猜,所以硬是给真文物戴上了个假帽子。

意大利艺术史学家、意大利中央修复研究院创建者和首任院长切萨雷·布兰迪(1906-1988)的观点或许可以借鉴。他认为——没有原状、唯有现状。

在《修复理论》一书中,他提出目前在文物修复中最突出、最具争议的问题不是保护性修复,而是如何呈现保护对象(即艺术性修复)。有一种做法是风格性修复,将保护对象当成了可以随意打扮的小姑娘,并认为是原有作品,其中不涉及对现存部分的意义揭示和呈现,所以布兰迪觉得这算不上修复。

在布兰迪看来,一个遗产是否有艺术价值并不在于审问他的本体,也不在于审问使其产生的创造性过程,而在于他是否进入了每个人独特的‘在世存在’。一旦失去了这种艺术本质,文物剩下的只不过是一具残骸。他进一步解释道,如果一个遗产在修复后,即便形式上更完整、更整洁、更符合法式了,但其感染力不升反降,起码在艺术属性和价值上不是增加而是降低了。或许从艺术出发,不需要艺术形式上的全形和还原。

以往我们对修复的认识是恢复过去的,但是什么?布兰迪认为,应该保护的是前人劳动成果的结晶。即使作品可能多么不完整或遍布残缺,那也是前人的作品,而类推或风格复原却妄图潜入艺术作品已被其创造者封闭且不可逆转的那一处理环节,或意味着作者和作品的混淆和对原作的侵害。

山西文物保护者闫鑫在《关于晋城青莲寺重妆彩塑个人意见几点》中称,青莲寺塑像修复工程方案于2007年2月2日经批复,2010年3月30日通过公开招标,中标单位西安文物保护修复工程有限公司,为文物保护施工一级资质,监理单位为陕西省古建设计研究所,为文物保护工程监理甲级资质。15年修复工程短暂结束后,于今年重新开始对彩塑进行正式彩妆。他以相对专业的角度对青莲寺的修复提出了质疑,并认为青莲寺如今上寺下寺彩塑修复均已经造成不同程度不可逆的损伤,并且丢失了众多历史信息,亦消失了历史原貌,完全违背了修旧如旧的文物修复原则,不然,如果青莲寺作为如今修复的范例,那么,下一个就可能是佛光寺,南禅寺了。

中国古代遗址保护协会会员何岸对澎湃新闻·艺术评论说,每一个重大文物修复几乎都会引起一场讨论,青莲寺留下了每个时代的痕迹,泥塑的年代划分也不确定,如今从图片看修复的是带着现代审美的明代銮妆风。

同时,何岸对修复的程序提出了质疑:如此重要的一场文物修复在修复之前并无公告,只在2010年左右在研究院网站发布了信息,此后媒体如此发达,并未看到更多官方公示的信息,也没有看到任何面向公众的讨论。文物修复是一个艰难、谨慎的工作,当下‘风格性还原’‘可逆性修复’‘最小干预度’这些文保修复的观念对公众并不陌生,在修复之初和过程中,需要一个平台,让公众和专家有共同辩论的机会,并得到一个修复的结果。

在陕西文博的回应中,提及青莲寺泥塑由于年久失修,表面附着了大量的积尘、积垢、油烟等附着物,通过清洗污染物和有害物质,颜料和金箔在色度上难免有‘新’的感觉;缺失部位补全后,贴金部位与老金箔也难免有新旧差异。同时,也强调说目前该项目还处于未完工程,后期还有很多工序需要完成,非最终保护修复效果。当然最终的修复效果要兼顾社会公众的审美习惯,也能够让业内专业人士认可,是我们竭尽努力想达到的最高目标。

澎湃新闻·艺术评论记者在2018年9月初自大同至洪洞走访了山西古建,不得不说的是,山西古建大多进行了相应的保护,除了禁止拍照的告示外,为了防止泥塑积尘,各古迹为重点的泥塑披上了红绸披风,其中晋祠圣母殿中最著名的一尊半喜半愁面目的仕女彩塑的面孔也被红绸保护。洪洞广胜寺水神殿、浑源永安寺传法殿等更是有专人看护,为保护其中壁画,需要参观时才开锁开放,且参观时工作人员等候在侧,参观结束后马上锁门。

在走访中也发现,目前包括悬空寺、崇福寺、净信寺、广胜寺、天龙山石窟等多处文保正在进行修复,因为修复时相关区域封闭,我们无从得知修复状况和进展,是等工程完全完工后,待公众评判,或可建立一个更好的专家与公众的探讨、沟通机制?

(本文转载于凤凰佛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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